儿就笑而不语了,他这人说话有些阴恻恻的,声音低沉,半点火气都不带。
容易直觉得以前当真是小瞧了府里那些个人了,这个何管事还不是大管事儿,就能如此不温不火地威胁他,换作是他,他可做不到。
容易庆幸早先黎久薇给他预想了那么多种可能,他佯装恼怒地拍案而起:“你一个管事儿,敢威胁小爷?你要是敢把今天看到的事儿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想动我的东西,门儿都没有,小爷我好不容易才攒了那么一批货,你算老几,敢跟小爷争?你说便说去,大不了我就去求叔父,求他允许阿玉进门……”
容易把从前脑子没清醒的时候是如何折腾的熊样儿表现得淋漓尽致,抓起桌上的酒盏就往何管事头上泼,还一手抓住了何管事的胳膊,要动手。
黎久薇仿佛吓慌了神儿,反应过来就站起来拦容易,另一桌的护卫也在往这边冲,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黎久薇才叫了出来。
“都住手,易公子,你冷静一点,你怎么也得为奴家想一想,奴家跟你的时候,你可是说过要给奴家一个名分的。容家是你的本家,不可能不来往的……”
黎久薇在容易身后拽着他的袖子,还期期艾艾地呜咽了几声,我见犹怜,一下子就让容易的态度软和了下来。
容易就好像那见了美人儿就走不动路的纨绔子弟,一下子就没了脾气,转过身就去哄她:“是我不好,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是一定会让你进门的。”
这外室要是藏的好了,外面的人不知道,容易回去好好地跟容元修和孙氏商量,不是没有可能以妾室的名分纳这个阿玉进府。
毕竟律法没有规定天禹子民不得与外族女子通婚,大陈和天禹又隔的那么远,这个阿玉家里究竟是家道中落了,还是落罪了,买张假的身份文书,谁也不会为了个妾室真就去追究容家的公子。
可要是闹大了就不一样了,只要这外室的名声传开了,再想做妾室可就不容易了,即便是最终的事儿还是成了,也得变成贱妾。
况且容莹是容易的亲妹妹,刚刚何管事有句话说的很对,容易未曾定下婚约就私置外室,也会对容莹的名声产生影响。要是还没进门就因此得罪了自己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