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时是什么情况,货箱上的封鉴是不是完整都有记录,不是随便能栽赃的。
之前成忠派人抄录的那份自然是改动过的,显然这回由胡捕头抄录回来的更有公信力。
成忠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还是道:“即便进关时查验过,可关卡的那些吏员并非各个都像这二位大家一样懂得分辨货物的出处。”
“他们有看错的时候,况且货物入关之后,也有被调换的可能。容大公子可不止这一支商队,万一是从南边儿回来的那支带回来的呢?再或是西平的这些东西本就是陈货,谁也没说商队带回来的就一定是当年的货品吧?”
查到的都是有些年头的货物,不是新的,并不能说就一定不是这次商队行商带回来的,也可能带回来的本身就是往年的陈货。
药材有些是越陈的越贵,但海产和皮货都是越新的越好,越是陈货价钱越低,也许商队为了牟利一开始买下的就是陈货呢?
成忠见容轩没有立刻回答,有些得意地看向陈大人:“陈大人,卑职的推测也是人之常情,自然单从这些账册和凭证看,都是新货,那些都只是卑职的推测。”
“可是账册是商队的人记录的,凭据是跟容家商队常打交道的老商户开具的,这些都是可以作假的。况且混货一事由容家自己人举发,这当中难道就真没有内情了?”
话音刚落,塔冰先不干了,他大声嚷嚷起来:“成大人是说我们出具的凭据是假的?你这是在羞辱我和我的家族!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杜巧心也冷笑抗议:“成大人说的这是什么笑话,说句得罪容大公子的话,没了容家,也会有张家、李家,我们的买卖照样做。谁还背着坏了名声和商誉的风险,为了西平做事不成?”
“你们天禹跟西平的关系不好,难不成我们大陈就跟西平亲如一家了?我们要是搭上自己的家业帮他们牟利,那就成傻子了。”
“你们这样侮辱我们和我们的家族,之后我们一定通禀国主,上呈你们的朝廷,给我们一个交代。”
成忠没想闹这么大,他针对的只是容轩,赶忙安抚道:“二位大家不必心急,底下的人办事有疏漏,怎么能怪到你们和你们各自的家族头上呢?本官不是这个意思。陈大人,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