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想先听听容元修的想法:“分家,是分定了,就算父亲您不许,我也会坚持。一年不行,两年,三年总是可以的。”
“其实分家对您也好,就算管家之权回到了您手上,您心里应该清楚,以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让这些产业和商队的营收维持原先的水平。”
“只要我还在槐山房,身上又没有了那些您险些就要栽在我身上的污名,您说那些族老和大伯父会不会提出让我再次重掌家业?到时候您可还能撑得住?”
趁着容轩重伤在身还有这次的嫌疑和官司,容元修的确能够重掌家业,因为他早年掌家时整个天禹的局势都很混乱,他也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被拉下掌家之位的。
那种情况下,其实谁都不能说容元修就一定没有经营打理家业的能力,雾里看花,始终隔着一层,很多人都觉得容元修那时退下来时运不济和非战之罪的成分居多,对他的经营能力还是有所指望的。
因此容轩身子和精力不济又背负罪名的话,的确有不了解实情的族老和族人们愿意支持容元修,因为他们对容元修打理庶务的能力有指望,认为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能胜过儿子,把庶务交还给容元修打理,说不定能做的更好,族人们拿到的分润只会更高。
这些族人们甚至会以为容元修年纪大,是容家的老人了,跟容轩这样“冒进”还早晚要去奔仕途的年轻掌家相比,容元修应该更会顾念他们这些老人,更顾着族人们的利益呢。
可是一旦容元修掌家超过一年就不一样了,家业打理的如何银子和名声说话,不行就是不行,只要不是瞎子、聋子,谁都能分辨出来。
这些族人是指着分润过日子,他们的子孙是指望着嫡支奔前程的,哪里会容得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久居掌家之外,到时候他们一定会重新想起容轩,提出让容轩复位。
等到那时笼罩着容元修这朵花的雾气就散了,谁都会看到容元修不仅不如自己的儿子,还连一个拖着半身残躯的废人都不如。
容元修尽管不愿意承认,对自己的真实能力还是心中有数的,因此他才折腾出了这些事儿抹黑容轩,让那些族老们纵使对容轩的能力心知肚明,也不能重新起复容轩。
要是容轩还留在槐山房,甚至只是分了家,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