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真能成?我可听说那位黎司制对她的生父极其厌恶,断了亲以来从无往来。”
冯氏低声笑道:“哥哥放心,这事儿无论进退,咱们都有把握。先说往前走一步,传闻这种事儿不见得是真的,先前还说这位黎司制已经冲喜没了,后来又说在庵堂守寡呢,结果哪个都不是真的。”
“人家好好地当着大掌柜,还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是什么通房,如今她有了这样的封位,就是那残了腿的容家大公子也未必就配得上她呢。”
“她厌恶生父未必就到了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就算是真的,还有她祖母呢,还有她的兄弟姐妹呢。不说别人,她未必就会厌恶那位三姑娘吧?”
“黎三姑娘就算是没了,咱们好好的帮着把她的法事做了,是不是也能搭上关系?就算她心里不愿意搭理黎家剩下的所有人,好歹做了十几年的一家人,哪里是一张断亲文书能完全断掉的?”
“文书自然是作数的,那不能当父女祖孙了和兄弟姐妹了,怎么说也该待之以族亲之礼吧?不然就太不近人情了,她是女官了,总得顾着名声啊。”
冯财主频频点头,他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事出突然,也不知道这一剑能不能挥的过去:
“要是黎司制真的铁了心要断了跟这一大家子的关系,这一大家子也一定不会甘心,他们一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黎司制。”
“她认了白牙婆做干娘,还在官府上了契,何尝没有让白牙婆帮她在礼法上抵挡一二的意思。不然跟一个牙婆认识没几天,怎么就认了干娘了,还一直都有联系?”
“不过是礼法上多了个干娘,这个干娘又是患难与共过的,礼法、恩义双双加身,想让这个断了亲的亲爹和祖母想给她惹麻烦之前多几分顾忌罢了。”
“可干娘毕竟隔着一层,这个白牙婆如今不在官伢了,是肯定比不得你和咱们冯家的。你以后就是老黎头的续弦,要是黎司制不喜欢他们,你只管拿出你的手段来管着他们。”
“把人管住了,黎司制的麻烦就少了,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就算不感激咱们,也得酬谢咱们的辛苦……咱们家这门第和机会是不是就能上去了?”
司制是正五品,虽说是女官,在元都可能就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