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下去。
这几个仆妇显然都是会武的,倒也不是特意练出来的,可是从前跟着冯氏跑买卖,都跟镖师学过一些。
这些人还不是冯家的,是冯氏前头的丈夫留给她的,确切的说是冯氏帮前头的丈夫家撑起了家业,人家感谢她,送她回娘家时一并送给她的。
黎百川和黎老太太大声叫了出来,仿佛冯氏是个什么可怕的怪物:“杀人啦,你这个悍妇,你不敬婆母,不敬夫君。”
冯氏身形不动,稳坐上首:“实话告诉你们,我这些仆妇、长工不全是奴籍,好些个是跟我们冯家定的工契,家里面都是当年帮朝廷运过军粮的老山民。”
“你们说的话可信,还是他们说的可信?诶,外面的常大哥,你说说刚刚屋里都发生什么了?”
冯氏朝院子里喊了一嗓子,正厅的棉门帘子都没动一下,就听到外面有一道粗壮响亮地声音回应道。
“回夫人的话,老爷刚刚在屋子里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把桌布抓了下来,掀翻了茶壶,淋湿了头。”
冯氏听了,微微一笑,又问屋里的:“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回夫人,跟外面的人看到的一样。”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回了话,黎百川和黎老太太面面相觑,指着冯氏,根本说不出话来。
冯氏笑叹道:“都听见了吧?你们觉得话传出去,里正老爷和外面的人是信你们二位,还是信这些个老山民的后人和良奴?”
“我们冯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但凡有来往的都知道,不是你们随便说几句就能诋毁的了的。当然,也会有那糊涂的听信了你们的话,传出些不好听的事儿来。”
“可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一没违法律法,二也不会被你们怎么着了,难听的话传的再厉害,只要我和家里人自己不在意,就没人能奈何的了我们。”
“毕竟什么话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又不像你们真金白银的没的使,能吃进嘴里的饭菜都没的吃,要是有人打你们几板子、砍你们几刀也躲不开……该担心的是你们。”
黎百川用袖子擦着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冯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嫁进黎家?”
“为什么要嫁进黎家……还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