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都来的,黎家过去的事他们肯定是查过的,这时候不比应对西绥的这些人,不能乱答。
黎久薇笑了笑:“我从前在家中时跟着致仕的姜老太医学过几手治疗骨伤之道和基本的医理,再就是跟着军中退下来的一位姓李的老师傅学过些推拿活血的手法。”
“再有么,我娘赵夫人是做脂膏的,可宫中的那些娘娘主子们哪里只会满足于只用脂膏维系美貌呢,我娘还会用针灸和推按经络之法调整五官和面庞线条。当初我也是要进宫选女官的,这些手段我也学了。”
“不过,这医道之术看的不仅是学了什么,还要看人的悟性、天赋和努力,我是比别人触类旁通的些,从前日日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黎家那些个人,是不会让我分心的,因此自然比同龄之人练习的时间长上许多,加上触类旁通,多少又能会一些。”
她顿了顿,嘲弄地看着他们,笑里带了些古怪,“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谣言了,说曹郎中,就是原来的容府曹府医,都对我甘拜下风,还说我救了容家大公子的命,还说我救了许多在盼君归落脚的伙计的命?”
“曹郎中,那是因为我治好了他肩膀上的陈年旧疾,用的是推拿之法。大公子的命不是我救的,之前曹郎中只是用药不当,耽误了他伤愈,我只是发现了这一问题而已,之后辅以食疗帮他化解,药方的调整主要靠的是通元名医章郎中,我只是给他提了一些意见罢了。”
“至于那些伙计的命是我救的,更加是无稽之谈。不过是用胡辣汤给他们祛除体内的湿寒之气,又配了几味效力更高的药酒,再将治疗跌打损伤和筋脉劳损的手法教给了几个有天分的小厮、仆妇,让他们帮着那些伙计调理了一下罢了。”
高个壮的像熊一样的黑衣人道:“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人都是夸大其词了,都是谣言?”
黎久薇缓缓点头:“自然,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就难免夸大些,也不排除底下人为了增加我的威望故意夸大了些。”
地鼠黑衣人推了高个儿的一把:“赵大家不曾教过你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比如说毒术、解药什么的?”
果然没猜错,这二人跟宫里用毒的人有关,黎久薇不动声色,而且她也的确没有说谎嘛,她像是被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