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修一旦觉得自己只是一着不慎才输给容轩的,而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孙氏却注意到了,他就会重新信任孙氏。
孙氏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大方地跟容元修一起商讨起了那些铺子的事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讨论得事无巨细,连换成哪家票号的银票都想清楚了。
容元修好久都没有亲自打理庶务了,一番讨论下来,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岁月不饶人和心力交瘁。
孙氏见他累了,便要服侍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歇下,还宽慰道:“老爷不必忧心,咱么槐山房的福气还在后头呢。青儿该进学了,请了先生过来考校他,说是比这通元城里大多数学童都强些呢。”
“还有昔儿,最近也长进了,日日跟着妾身和管事儿学管家,妾身从将来给她陪嫁的铺子里挑了两间给她打理,已经小有进项了。”
“她最近好像还跟她一个表哥在做什么生意,听说之后能赚一大笔银子。子女有长进,咱们做父母的心里也能踏实了。”
容元修喝了口茶润润喉咙,问道:“跟她孙家的表哥?他们要做什么买卖?”
“妾身也没问,就是听昔儿说了几句,应该是很不错的买卖。老爷,咱们槐山房也不是只有容轩一个有经商天赋,昔儿也是你的孩子,她也有天赋,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从前她对管家之道不感兴趣,如今有兴趣了,上手自然快些,也算是大器晚成吧。她是女儿家,又不用去考科举,喜欢这些也好,将来就算出嫁了,也能帮上老爷。”
孙氏最近对容昔大有改观,对自己从前忽视了这个女儿感到愧疚,谁说槐山房这一代只有容轩一个能干的了,明明她的容昔也很好。
容元修就更高兴了,他的儿女有能耐,只能说明他这个亲爹更有能耐,为此他一高兴,虽没在孙氏这儿过夜,回了书房却还喝了两壶酒。
这酒一上身,纵使是冬日,也感到有些燥热,容元修索性一个人打着灯笼到花园的湖边吹冷风。
湖水这时候已经冻上了,有几个守夜的仆人在冰上凿开了一个洞,在那里围坐着钓鱼,岸边生了一堆火,他们几个人轮流钓一会儿就跑到湖边烤会儿火。
容元修自己心情好了,也就没惊动那几个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