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制笑话了。”冯氏谦虚地道。
像他们这样村镇上的小财主,哪怕能在大城里有一间铺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他们家有三间,可见经营有方。
黎久薇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她明了地点头:“那就是了,那天侯公公夜扣城门宣旨,冯家的铺子离城门进,住在铺子里的伙计肯定当晚就知道了。”
“要是勤快的话,恐怕当晚就有人出了城,第二日晚间就到村里了。这么说来,冯家应该是村里头一个知道我受封的消息的吧?”
冯氏也不瞒着,她的话里全是目的,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但是因为太过坦白,反而不招人厌烦:
“没错,家里的伙计退较快,侯公公刚进城,他就塞了十两银子给守城门的小吏,放了他出去。我们家的确是村里最早得到消息的,那会儿里正也在这通元城里,可他是之后才回去的。”
“我和家兄当时就想,黎司制一介女子,这还未及笄就有了如此作为,着实是女中豪杰啊。这样的女子怎能随便被人拖累?老黎头在村里的作为,随便一个人都知道,可不能让他拖累了黎司制。”
“我知道,我这嫁了老黎头,可能白搭了好处在黎家人身上,黎司制也未必就要买我的账。黎司制这样的人想要摆脱他们,其实还有别的法子,未必就要用我和冯家,这个道理我懂。”
“可我也想了,要是黎司制不买我的账,我要么就把黎家人管好了,让他们好好地跟我过日子,我就当家里多了几个管事儿的。要么我丧过一次夫,不介意再休一次夫,大不了跟他和离,我后半辈子不嫁了,立个女户,自己过!”
这话说得豪爽,黎久薇开始有点喜欢这人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敢用自己赌一把,是需要勇气的,她的语气和缓了些:
“要是没猜错的话,冯夫人已经开始管教他们吧?不然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了的,只是不知你是怎么管他们的。”
于是,冯氏就把他们怎么在村子里悬赏,只要黎百川敢赌得过分了,村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给他两拳,然后找他拿赏钱,黎老太太和黎百川每日不把菜摘洗干净就没有饭吃。
顾氏如今就跟家里的管事儿似的,伤了心了,不想着被扶正了,每天种菜、学算账,完事儿了就跟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