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华姨竟然没有一丝生气。
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被称之为华家大小姐的华琅，被她喊做阿琅的人就该叫程霜。
她就应该回到她从前的身份，就应该继续以商家小小姐的身份生活，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程霜还活着，不仅如此还活得好好的。
可还是不能。
至少此时不能。
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所以程霜不能是程霜，只能是华琅。
华姨语气平静，眼眸静静看着华琅，没有太多情绪的语气似是觉得华琅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程霜是谁？”
华姨重复华琅的话，说是随后低声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目光全都聚集在华姨脸上。
他们疑惑不解，毕竟程霜这俩字儿在华家是不被允许提及的。
主动提及程霜者，或死或伤。
“阿琅，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吗？”
“程霜是谁？”
华琅没有回答，反而以更为愤怒的语气再次质问。
华姨脸色微变，刚想再次回答门外却有人匆匆忙忙冲了进去。
“主家，有人冲进来了。”
明林来了。
带着曜夜的人来了。
他似乎再有准备，是趁着华家乱做一团的时候冲进来的。
然而这毕竟是华家。
能轻易进到中院，但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明林北保护在中间，看见华姨身影时从中间站出来，跟华姨面对面站着，眼里不见半分惧意。
“好久不见华姨。”
华姨温和回答，眼神却在打量着周围的人里有没有那位厉九爷。
“别看了，我家大哥在家带孩子，不来这凑热闹。”
明林见她扫量周围，干脆说道。
话音落下，他又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聊聊淮安那条路。虽然你我从前有矛盾，但也都过去了，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华姨明白明林的意思，可她也清楚，从京北跑到华家的明林不可能就是为了那条路来。
“明家二爷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