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不能干重活,要是累着很难养回来,我家三个孩子,最大的十七,最小的才几岁,正是能吃的时候。”
“单靠种地养不活一家人,我寻思摆个摊,多少能挣几个钱,辛苦几年把家里几个孩子拉扯大。”郁知秋想跟郑松多说几句,渐渐放慢了脚步。
寡妇日子不好过,更何况还带着几个孩子,郑松想了想又问:“郁婶子是想长久做生意还是只卖几天?”
郁知秋笑道:“这可说不准,生意好就继续卖,生意不好的话,那自然得另寻出路。”
郑松点点头,还好,知道要根据形势变通,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他略思索一下,抬手指指码头方向:“郁婶子若是信我,就把摊子摆在码头前面那条街。”
见郁知秋眼神里有些疑惑,郑松细细解释:“大家都说码头附近乱,其实不然,那附近来往的人多,便是不逢集人也不少。”
“那处不仅有卖苦力的汉子,更多的是来往的客商,还有不少本地的商人时常去码头处看货,婶子在那处摆摊,只要味道好,生意不会差的。”
“况且亭长管理严明,对欺压百姓的地痞无赖从不留情,码头附近时时有衙门的兄弟在,没人敢胡乱生事。”
郁知秋听郑松说的有理有据,心里不由信了几分:“先谢过郑小哥了,要是婶子生意好,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郑松哈哈一笑:“郁婶子客气了,等郁婶子开张,我带着兄弟们去捧个场。”
说话间二人来到内院,郑松让郁知秋先等等,他先去通报一声。
余亭长得知郁知秋拿着东西来感谢他,亦十分意外。
凉粉需要回家拌,小炸鱼却是能直接吃的,想着对方一个乡下妇人能做些吃食送来已是不容易,不想对方失望,余亭长当着郁知秋的面吃起了小炸鱼。
早上现炸的鱼,还新鲜着,拿起来靠近鼻尖,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余亭长眼神动了动,慢条斯理吃起小炸鱼。
只一口,他便知道眼前的妇人手艺不凡,鱼肉酥脆,焦香入味,若是能配上一壶酒,那才叫一个美。
得知郁知秋要在镇上摆摊,余亭长忽然有些期待:“大婶准备什么时候开张,我有时间也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