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余音因为退烧药的作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乱七八糟的梦闯入,让她翻来覆去,像是经历了一场逃难一般。
一早的生物钟醒过来,余音都觉得自己不知道从水里捞了几遍了,但汗涔涔的衣服早就捂干了,人倒是舒爽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她立马从床上起来。
他的卧室和他的房子一样,都是暗色调简约风,软装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装饰品,故而看起来比样板房还要冷淡。
她之前就想,和住酒店的感觉可能差不多。
余音没多想,从床上下来就往卧室外走,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杵在门口的男人,他穿着家居服,围着她的那个粉色围裙,但适配度还挺高。
大抵是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穿麻布都好看吧。
“醒了?”他嘴角抬了抬。
“嗯,我去换衣服。”余音飞速跑到对面书房里,然后合上了门,背靠在了门上,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位置。
心跳像是控制不住。
发烧引起的心率过快。
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余音看到书房里的床一点都没有睡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占了温延珵的床,他怎么睡觉的。
不容她多想,她已经找了一套衣服把身上一股汗味的衣服换了,照了照桌上的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凌乱得像是个女鬼一样,昨天晚上她洗完澡,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头发怎么干的?
她闭了闭眼,一脸想要钻地洞的表情。
刚就是这副样子,出现在温延珵的面前,怪不得他那副表情。
估计嫌弃死她了。
余音绑好了一个丸子头,整理了一下,才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她不自在地将发丝别到了耳后,刚走到客厅的时候,温延珵就喊她过去餐桌那边。
余音看了下时间,还能做个三明治,她将袖子撩了撩,想要去厨房看看。
“让你过来吃饭,不是让你去做饭。”
“啊?”余音愣了愣,走到餐桌边上,才发现,早餐已经在桌上了。
温延珵眼神落在餐桌上,“我还不至于让一个病号做饭,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