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何人,尤其是余家的人,他们帮我只是因为他们欠我的,你不用感恩戴德,他该的。”
那时候的他不清楚到底余成威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母亲的形容里,他就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他不能想着他有多好。
也清楚自己过去余家借住,不会比现在这个家里好多少。
其实温延珵小时候并不姓温,是因为父亲长年累月打母亲,并且觉得温延珵是母亲在外面的野种,一遍一遍怀疑他,随后拉着他去改姓。
当时,他改了姓,就相当于他父亲认定母亲外面偷人了,只不过年岁小,他不懂,可他被送到余家去的时候,那时,他真以为母亲偷人了。
他甚至潜移默化去观察余成威和自己的相似点,可他看到的就是余成威疼爱女儿,宠溺妻子。
温延珵在去的第一个月里,他甚至觉得母亲说得对,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就是会看到一个喜欢一个,余成威早就忘记了母亲。
可后面的时间里,他一点点推翻了自己的认知。
从浑浑噩噩到慢慢纠正了自己的价值观,开始寻求真相。
一个恶毒的第三者是不会以为这可能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子”还依旧容忍在自己的屋檐下,是不会每天都会给他多煮一个鸡蛋补充营养,也不会在高考那天,一定交代丈夫送他去考场门口。
甚至温延珵有那么一刻期许,如果那也是他的父母亲,他是不是该很幸福。
“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在和我作对,温延珵,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为了谁,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吗,你可怜可怜你的母亲,前半生过得这样煎熬,后半生你还要用个女人来气我。”
“既你看不惯,从此不相往来,这就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一直都没有带过来给你看一眼,不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余成威的女儿,也不是因为怕你不开心,你们还不值得我如此,我只是因为不想要让她看到我如此不堪的家庭,让她都觉得我恶心。”温延珵的言语里有着连自己的都厌恶的不屑。
温海兰被他的话语震慑住。
她意外发现他已经领证去了,也清楚他结婚的对象是谁,从此她就闹个不停,她一直都觉得他不带回来,是怕自己不开心,怕自己反对,想着都是为了她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