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沉默了。
迷惘的眼神渐渐冷却，化成了冰。
棠恬从未见过这样的商焱，孤单的陷在沙发里，讲述那些事的时候迷茫而无助，像一个走丢的孩子。
她哑声说：“后来呢？”
商焱沉默良久，眼神变的凌厉。
“我清醒后，看到洛皎皎光着身子躺在我怀里，要我负责。”
他的眼神越发的冷，“我意识到被算计，想让人悄无声息的带走她，找出背后指使之人，这个时候听到了门外的枪声，你来了。”
他缓慢的抬起头，“就是这样。”
棠恬好似喉咙里塞了一团棉花，“所以，你和洛皎皎发生了关系？”
听到这句话，商焱下意识的垂下眼睛，紧咬后槽牙，拳头因为太用力骨节开始发白。
他低缓的说：“那晚你晕倒，场面很混乱，洛皎皎趁乱逃跑，没能第一时间给她做检查。”
棠恬眨了眨眼睛，“你也不能确定？”
商焱捂住脸，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床上，有我的体液。”
棠恬缓了会儿，“你一定调查过，有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商焱：“老杜的酒和酒杯检验过，没有任何问题，找不到致使我产生幻觉的原因。”
“这样啊……”
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掐灭，可棠恬看到他如此失意，心里面闷得喘不上气。
“你是受害者，也许我不能怪你。”
“不，你应该怪我，”商焱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如果我再警惕一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棠恬抿了抿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不要太自责啦。”
话音落，卧室里再次陷入安静。
凝滞的空气在房间里缓慢的涌动，两个人都觉得窒息。
商焱起身往外走，路过床边时停下。
“即便你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恬恬，对不起。”
门开了又关，那抹高瘦的身影消失了。
棠恬垂下眼睛，轻轻抚摸着被罩上手工绣的“百年好合”。
绣字是商焱和定制方要求的，她以前还觉得土，现在觉得这四个字堪比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