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喉咙里仿佛哽着什么东西，哑声说：“后来呢？”
“我看她可怜，就把医院的纸箱子留给她一半，后来她肚子越来越大，接了一份给报社杂志画插画的工作，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再后来她生了个女儿。”
老太太还有点生气，“我俩都说好了，她给我钱，我给她伺候月子，谁知道生完第二天就抱着孩子不告而别啦，连声招呼都不打。”
棠恬问她：“她叫什么名字？”
“唐小华。”
“那您还记得，她身边照顾她的小姑娘吗？叫什么名字？您后来有没有见过？”
老太太从老花镜上头瞅她，“你是她什么人？”
棠恬眨眨眼，“她是我亲戚，我想打听下她的消息。”
“哦，怪不得你俩有点像呢。”
老太太回忆着：“我听小华叫她小玉，姓氏不知道，口音不是本地人，她快生的时候才来的。”
那个叫小玉的，应该也在躲洛徵庭的相机，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棠恬离开时问老太太，“您这把年纪还在工作，是家里有困难吗？”
老太太爽朗的笑了，“我儿子是公务员，日子好着呢，我就是闲不住。”
棠恬谢过老太太，离开医院。
关于秦悯若，也就是唐小华的秘密太多了。
首先是更名改姓，其次是识文断字还会画画，却以捡纸箱为生，显然是在躲，躲某个或者某些神通广大的人。
她帮报社杂志画画，多半是帮人代笔，她生完宝宝第二天就走，极有可能是那些人找到了她，她不得不走。
她知道孩子抱错了吗？
猛然间，棠恬脑中闪过一道火花！
秦悯若是故意换的，为了保证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她换走了乔沁的孩子！
明明阳光普照，这个猜想却让她浑身起了身鸡皮疙瘩！
回到嘉合园，她立刻让丰炀去找二十六年前，她生日前五个月的报纸和杂志。
每个画家的作品都有其特点，花心思去找，一定找得到。
这必然是个大工程，甚至没有多大意义，可她就是想看看秦悯若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