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组给为庄鹤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很成功,只是他迟迟没有醒来。
庄雪芮正在给庄鹤擦手,她看了眼哥哥,无奈道:“还是老样子。”
“脑袋里的问题会麻烦一点。”
棠恬安慰她,“既然医生都觉得没问题,那么庄鹤一定会醒来的。”
庄雪芮笑笑,放下庄鹤的手。
“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拿过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棠恬。
那是张图片,她放大看,是从瑞士银行转出的一笔账单。
“这是什么?”
庄雪芮说:“看来商焱没告诉你。”
棠恬蹙眉。
“还记得商焱住院的时候,被狙杀的狙击手吗?”
庄雪芮:“这笔钱的收款方,正是那名狙击手。”
棠恬微微愣住,“那狙击手是他请来的?那么他的目标是谁?”
她摇了摇头,看向沉睡的庄鹤,“这要问他。”
棠恬还记得当日庄鹤奋不顾身扑过来的样子,稍加思索,便似乎有了答案。
她实在无法面对庄鹤,起身来到窗边。
若那天没有商焱的人提前发现藏在住院楼的狙击手,后果会怎么样?
她恨庄鹤的丧心病狂,又感念他曾舍命救过糖果,复杂纠结,难以言喻。
庄雪芮来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的善不足以弥补他的恶,商焱知晓事情真相,还花费天价请来世界顶级的医生为我哥治疗,他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并不欠他什么。”
“恬恬,”庄雪芮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等他身体稳定一些,我会把他带去英国照顾,他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你们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希望你和商焱百年好合。”
每对闺蜜也许都许诺过做彼此的伴娘,可等到长大,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失约。
棠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任何需要,记得随时找我,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庄雪芮靠在她的肩上,“好。”
随着棠恬离开,病房里再次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