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岔子。”
“最好不会,还有,别拿离开上海的事来试探我,我耐心有限。”
他松手离开,我的下颌又麻又疼。
眼瞧着外头的车子疾驰而去,我赶紧奔进浴室扣嗓子眼儿。
傅戎炡不想我怀孕惹麻烦,所以每来一回我就得吃一次避子药。
他最近不顺,我更是三天两头被喊过来。
那药劲儿大,呕吐是最常见的反应。
傅戎炡每次完事拍拍屁股走人,留我一人感受折磨。
吃得多,吐得多,消瘦是意料之中的事。
半年前,我窝在他颈肩发问,说他身旁莺燕成群,为什么要选我。
他语气坦荡,说简单。
具体的他不做解释,可我知道,是因为我身份“简单”。
若为泄欲,他大可找个身子干净的妓子包养,若为体面,繁华上海他随手可挑娉婷有礼的千金。
但他为了维持傅家的名声,两者都不选,而是选了我。
我干净,且无依靠。
若有朝一日,他厌了我,或是假千金的身份被发现了,威胁了他,他随意一弃就行。
大不了再编纂个理由搪塞楼家,轻松打点一番将我送进牢狱,或者假死。
傅戎炡知道我不敢拒绝他的索取,也知道我对他确有私心,因而才会屡屡旁敲侧击,警告我不要僭越。
可我偏生高傲,幻想着他对我能有一丝情愫,因此不自量力地问了那句话。
“我……很像楼小姐吗?”
“像,但你不如她。”
我气恼却不敢反抗,只能继续扮演他的梦中人。
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我注定输的肝脑涂地。
其实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享受千金身份也不错,可我厌烦了提心吊胆和装模作样,也不想再吃药祸害身体。
我当够了傅二眼里的乖乖娇儿,当够了楼家温不吞声的三小姐,我想逃。
“扣扣”
门口传来的响动打断思绪,我抄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女管家送来一盅热乎的清水燕窝,我换了傅戎炡亲手挑选的暖白色真丝睡衣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