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出身,睡过沟渠,趟过山洞,什么都不怕。
头疼,渐渐的又有些发冷。
急促的踢踏声传来,最后停在了我面前。
我耷拉着脑袋,看着那人锃亮的皮鞋步步逼近。
“二爷,你来了。”
他一把拎起我,咬牙切齿地把我按在墙上。
黑暗中,那双奕奕闪烁的双眸好似生起的火堆。
“楼嘉玉,你在闹什么?贺词哪里来的,印章又是怎么回事?”
我头重脚轻地叹了口气,“我没闹。”
“没闹?你端着酒杯谄媚,风姿招摇惹人非议,那些色坯子恨不得把眼睛挂在你身上,楼小姐,我明明警告过,你最好安分点”
我脑子被烧糊涂了,不顾他的蛮力,挣扎着凑近他的耳朵。
“你在吃醋吗?”
他彻底哑然,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
淡淡的,带着酒味的血腥在舌尖蔓延。
他是疯狗,咬破了我的唇。
外头宾客喧嚣,我们却在这里偷欢。
我逼着自己掉了两滴眼泪,他浑身一震,慢慢松开钳制。
“对,我就是吃醋,楼嘉玉,安分点,乖一点,别惹事。”
我就是吃醋。
他就是吃醋。
压在我心口的疑惑巨石好像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消失不见,连一贯小心翼翼的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被酒精燃过的滚烫、热烈而激动的心总是轻易被他的一颦一笑牵引着。
傅戎炡心软了,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对我心软,还是对穿着这身衣服,站在人群中摇曳生姿的楼嘉玉心软。
“咦,人呢,我将才还看见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啊,老爷和少夫人还等着呢,今晚来了这么多客人,二爷又吃醉了酒,别一会儿被有心人碰见,拿了把柄什么的!”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传来,我屏着呼吸看向傅戎炡,他精神奕奕,半点没有酒醉样。
“他们在找你。”我说。
他向外看了一眼,戴着订婚戒的右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只是贴在我耳边嚼悄悄话。
“我不能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