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你在这儿歇一会儿,我让张福过来送你回去。”
语毕,他又伸手来拨弄刚刚被扯乱的披肩。
我眯着眼看他,有点不甘心。
凭什么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高兴了哄我两句,气恼了随便打发?
借着酒劲儿和昏黑的环境,我决定再把这个疯撒的彻底一点儿。
我要问清楚他留下的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发着抖钻进他怀里,仰着脖子观察他的反应,手不老实地在他心口游走,用哭腔挤出娇答答的侬侬软语。
“你在吃谁的醋,可我不是楼嘉玉……”
他脸上的心疼瞬间消失殆尽,下颌收紧。
我不死心地舔着唇上混了血色的梅子色口红,作乱的手愈发大胆,身子歪歪扭扭地挣扎,继续试探着。
“傅戎炡,我病了,手腕疼,脚也疼,浑身疼,昨天你折腾我,弄了满背的伤。”
“今天风大,你给的这身旗袍料子薄,好冷。”
“昨晚的饭局上你让我爸给我压酒,酒太烈了,我喝得迷迷糊糊,握着字条睡着了,刘妈说你买了去天津的车票,是……要带我私奔吗?”
铺垫一圈,好话、柔话说尽,可他还是冷着脸,不为所动。
撒娇服软行不通,那我只能抽噎落泪。
泪珠子刚滚两颗,他宽大的双手忽然来到我的后颈,向上死死扣着。
我像件轻飘飘的衣裳,被他拎扯着挂在了墙上。
傅戎炡狞笑着摩挲西装口袋,拿出了一支褐红色外壳的钢笔,暴戾地盯着我湿漉漉的眉睫。
笔盖冰冷的触感挤着脸上的皮肤,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私奔?谁说的我带要你私奔?”
“李青霜,装醉和演戏,哪个更好玩?”
“看我发疯吃醋,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李青霜,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只会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