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不安在脑海中闪动,傅戎炡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后脊生寒,难道是又换了什么新招式?
张福侧过身,“楼小姐,走吧。”
我向前走了两步,心里忽然一跳,再回头触及时正对上傅戎炡的目光。
刹那间,我只觉得清冷透骨。
“砰”
门重重关上,震落了走廊里一年到头都触碰不到的灰。
冷汗爬了满背,我好像又开始发烧了,脸上热,身子冷。
“他……怎么了?”
张福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在我前头步的位置。
车子摇摇晃晃着启动,我怅然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浑浊。
一声拖长的刹车声传来,车子稳稳停在了凤凰公馆前的街口。
“楼小姐保重。”
我抿着唇,许久后才开门下车。
“谢谢。”
张福怔怔地看着我,投来了怜悯的笑容。
落叶了,起风了,回凤凰公馆的路从来没这么长过。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落泪。
刚进凤凰公馆的大门,林巧儿就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
她套着红绸睡袍,披着绣春坊一百大洋一件的兔氅从门口飞奔而来,像只俏皮的猫。
柔软的绸子贴着她曼妙身躯,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玉儿!”
未待我开口回应,她已纵身扑进我的怀抱里。
我本来就比她高些个头,这样一看倒像是妹妹扑进了姐姐的怀里,可惜我们差了一个辈分。
“林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松点力气。
她吸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又把自己摔进花坛里。
“进去再说,你穿的太单薄了,别招了风寒,像我一样烧成个红葫芦罐。”
她闭着嘴巴,欲哭不哭地站着,不肯进屋。
“玉儿,我对不住你,昨天我只顾着看新鲜玩意儿,忘了你,谁知道我吃不了那些个海里长的鲍鱼,还是什么的劳什子东西,两口下肚就吐得天昏地暗,后来手软脚软的没了记忆,也没看见你……”
“我看你昨天喝了不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