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歪瓜裂枣的鸡爪子竟敢往你肩膀上搭,我看他们真真是活腻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你爸说说,让你爸给他们一个教训”
话音戛然而止,她捂起了嘴巴。
前脚说自己毫无记忆,后脚又说有人对我动手动脚。
露馅了。
我迎上她洞彻的目光,奉上有几分悲凉的笑容。
其实她早就知道我爸会在傅戎炡的订婚宴会上“闹事”,所以才会佯装眩晕呕吐,让我孤身一人吸引傅戎焕的注意。
父亲昨晚的最终目标是傅戎焕,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饵钩。
这事儿很好猜,我平时在楼家本身就没什么参与感,可父亲昨天却一反常态把我捧成掌上明珠,到处带着我周旋,院里屋里敬了一圈,却独独没敬两个新人。
若是有新闻小报,大字标题我都想好了:
楼家三小姐在傅二爷的订婚宴上出尽风头,甚至当众挑选未婚夫婿,最后酒量堪忧,倒在傅家大少爷怀中当美人……
看似是借我挑衅傅戎炡,实则却是拿捏傅戎焕。
父亲的计划很成功。
外人只会诧异我喝酒的直爽,对我讲几分好话,多几分谄媚和讨好,给我倒更多的酒,可傅戎焕却有读书人的柔软心肠,见不得一个女子被男子压酒。
“林姨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威胁利诱她答应计划,但我明白她已经学会了自保。
林巧儿是个看重利益的人,当我给的不够多时,她自然会选择给得多的父亲。
我转身进屋,不理会她跟在我身后追问。
一楼客厅内,三姨太正低头专注看报。
她穿了条长袖黑绸裙,又松松垮垮地裹了条长兔绒刺绣披肩,安静而温和地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中。
“回来了?”
她异常温柔,像变了个人似的。
“嗯。”
家里安静得出奇,我端着疑惑上楼,想了半天才发觉奇怪之处在刘妈妈。
平日我一回家她就跑来迎接,今天却迟迟不见踪影。
刚上楼梯拐角,一个长相青涩的陌生女孩和我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