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什么依靠都没了。
“楼小姐?你这么在这儿?”
一辆黑色福特停在了我身旁,车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傅戎焕穿了身靛蓝西装,头发梳得锃亮。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帮我挡酒,救我于危难中是父亲故意设计,我心里就酸涩横生。
“我去找人。”
身后又传来一阵哄闹,新的暴乱又开始了。
“外头危险,你先上车。”
我一边摆手,一边往街边铺子屋檐下躲。
“不劳烦了!”
他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下车把我拽进了车里。
司机一脸惊恐,不断朝我看来。
额角破了,流血了。
“少爷,去医院吗?”
后背的疼痛让我只能歪坐在一侧,复杂的心绪随着车子转出万千滋味。
傅戎焕看出我的狼狈,脱了外套轻轻覆上,问我要去什么地方找人。
我直挺挺地绷起身子,迟钝地慌乱起来。
“车站,快来不及了!我要去车站。”
“楼小姐,你先冷静冷静,你受伤了,你要找的这个人紧要吗?不紧要的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像荒漠中干渴的怪物,死死扯着他的衣角。
“紧要,傅少爷,能不能帮帮我,我要去车站。”
我三言两语讲述了和刘妈妈的深厚情谊,傅戎焕却不为所动。
“阿城,去医院。”
司机重重点头,“是,少爷!”
眼泪汹涌而出,“不行……得去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