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好一阵才看见车。
我从包里摸出几张票子,揽着刘妈妈进了甜品铺子。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给学生们带点礼物,顺便……给林巧儿带块蛋糕,她稀罕得紧。
西式甜品铺子比中式糕点铺生意红火,里头氤氲着一股若苦似甜的香味,有些呛鼻,翘着二郎腿的青年才俊们管这叫咖啡。
我大概是乡巴佬性子,喝不惯也闻不惯,捂着帕子咳了两声,闷头挑了东西就出来了。
平时一向冷冰冰的司机脸上挂着殷切的笑意,老远就跑来迎。
如今我和刘妈妈在家“地位不凡”,下人自然也是捧着哄着。
我半只脚进了车厢,却见来时还冰冷的皮靠背现在覆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
司机捧着笑脸来讨好,“这是老爷吩咐的。”
另一条腿还没上车,身后忽然传来呵止。
“楼小姐,请稍等一会。”
旗袍店的小姑娘跑得两腮发红,额头更是汗珠淋漓。
“怎么了?”
“呼……呼……刚刚楼小姐在店内看款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枚红色胸针,大约有半个拳头大,是彼岸花的款式。”
我拧着眉头回忆,印象里确实没见到胸针,只是选料子的时候看到一款定了版的粉色旗袍,流苏袖,镂空的腰部嵌了一圈粉色珍珠,因为觉得新奇,所以伸手碰了一把。
“没……没见到。”
刘妈妈闻言,也跟着附和我。
“没见过。”
小姑娘胸膛一起一伏,还未喘息平静下来。
“劳烦楼小姐再想想,那东西很重要,店里的客人我都问过了。”
小姑娘话里有话,怀疑是我们做贼。
刘妈妈有点恼,想上前理论,我拦了她。
“你别着急,东西丢了老板要追责,你害怕所以追了过来,但我们确实没见过,更没有拿过。”
小姑娘湿了眼眸,视线在我身上不断来回,最后抿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样子地抖出了两个字。
“……是……你。”
是我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傅戎炡冰冷的音调,“确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