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父亲会挑选一个严肃的场合和我谈这件事,可他却没给我任何商量的余地,而是粗暴地绑了我,美其名曰,别无他法。
或许是为了体现当父亲的贴心,他还自作主张,故作精明地喊来了林巧儿开导我,教我如何在床榻上讨好男人。
车里的叮嘱讲完了,他又让司机找了个服装店,让林巧儿带我挑了几身能凸显身材的衣服。
新买的衣服料子紧致,能将我的身体包裹得很紧,显出曼妙身姿,为了搭配风格,林巧儿还选了一顶很大的洋纱礼帽。
黑纱帽檐很大,有点像歌舞厅里的舞女常戴的风格,能将半张脸遮住,欲盖弥彰的显出几分妩媚。
借着试衣间的化妆镜,林巧儿细细为我化了妆容,猩红的唇色让我觉得镜中的自己十分陌生。
一旁的化妆镜前坐着一个穿黑色蕾丝的女人,她很高,腿很长,有点无处安放。
我紧绷着身子,任凭林巧儿在我脸上动作,无意间却瞥见她正抽着烟打量我。
在上海,抽烟的女人并不算罕见,可是能像她一样抽得这么美,且这么有韵味的却不多。
因为个子高,所以女人脖颈的线条显得纤长而漂亮,她高高地仰着脖子,吐出的烟圈也被烙印上了优雅二字。
她歪着脑袋斜看我,微微扬起的下巴张显出傲慢的个性,不过她的傲慢不是无礼,而是法国人经常在故事里写的黑天鹅,那是一种近乎高雅的贵族气质,有侵略性,但是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大概是意识到我在看她,她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想抽吗?”
我滚了滚喉咙,却被林巧儿制止。
女人咧嘴一笑,将烟头丢在地上,细根的小皮鞋将跳动的火星踩灭。
“你还小,别学我这样的坏女人抽烟。”
离开前,她挑着眉毛夸赞我,“你的眼睛很漂亮,有种……普度众生的感觉。”
林巧儿用狐疑的眼光将她送走,我却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
她是个舞女,而且是个活得通透的舞女。
我是个体面的富家小姐,可我却活得很狼狈。
父亲与傅戎炡约定的地点在上海数一数二的宝华大酒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