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被精致打点的洋娃娃一样被林姨娘小心搀扶送进了包厢。
金色丝绒布的窗帘在黄光下显出几分不一样的暧昧,我定定地坐着,等待傅戎炡的审判。
向上的钟表一格一格转动,从下午4点坐到晚上7点,服务生来换了三次茶水,可我都没动过。
7点过半,门外终于有了响动。
以前听傅戎炡的脚步声是轻快的,可现在听那声音却是压抑的,沉闷的,粘稠的,像是踩在我的肌肤上。
他踩着父亲的脸面,践踏了我的尊严。
“傅二爷,你来了!”
门半开着,所以我清楚地听到了父亲谄媚的讨好。
他和林巧儿没走,我在包厢内坐了多久,两人就恭敬地外候了多久,虔诚的像是拜佛的信徒。
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听不清,心里的鼓点越来越明朗,心脏像是要突破胸腔蹦出来一样。
我前所未有的紧张,或者说是因为太耻辱。
蓦地,我重新听到了声音。
“楼叔叔这么真诚,我会认真考虑的。”
“哦,三小姐已经在里面了吗?”
“嗯……”
他们在外面说了很多话,可我的脑子却只能听到傅戎炡的话。
没一会儿,交谈声消失了,我的心好像也不跳了。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傅戎炡指间还夹着雪茄,悠悠的香味飘到吊灯上,与灯光缠绵。
我轻咳一声,他愣了一下,旋即按灭了雪茄。
“门口的人说你坐了三个小时,闷吗?要不要出去透会儿气,解个手?”
他脱掉外套挂在门口的红木衣架上,语气随和,就像往常我们亲密前一样。
“你……”
话堵在嘴边,想说却说不出口。
他冷笑了一声,“我还饿着,先陪我吃个饭吧。”
机灵的服务生很快端上了一桌花里胡哨的美食,我僵着身子,有点不知所措。
眼睛被光晕过度刺激,有点儿看不清人,更难堪的是藏在骨子里的肮脏记忆也开始浮动。
“你怎么了?”
“楼嘉玉!”
“你在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