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歪斜。
“周盈盈的舅舅被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我竟然听出了讽刺意味。
他修长的手指不安地在被褥上滑动,摩擦出一点让人烦躁的声音。
“昨天晚上他去了朋友的一个宴会,宴会过半,不少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当时我就提醒过他,让他提防着点儿,不能喝太醉,可他却没听。
他不仅喝得酩酊大醉,还给我捅了篓子,他和警察局副局长的侄子起了冲突,拎着领子将人摔翻在地后,他又拿起了手边的瓶子,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说到这儿,他低沉地笑了一下。
“你大概没印象了,那天晚上他还给你敬过酒。”
那天晚上我记忆繁杂,喝过的酒比走过的路还多,听他一说也确实没什么印象。
我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可他掸了掸肩膀,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我被他问的没底,心里莫名慌张起来。
“不,不知道。”
不过周家和楼家没有瓜葛,他的死和楼伟明应该没有关系。
屋里沉默许久,他被冻结的眼神终于闪出一丝狡黠,重新开口。
“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他摸过你的肩膀。”
他陡然往前一倾,几乎要贴着我的鼻子。
“你忘了吗?我警告过你的,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
一瞬间的惊悚让我如坐针毡地蹦了起来。
是因为我吗?他因为我杀人了?
“你……你,你杀了他?”
他从容地起身,将刚刚被我下意识丢远的匣子抓了过来,轻轻道。
“开个玩笑,骗你的。”
我被这大起大落的心跳弄得快要窒息,五脏六腑拧做一团,说不出的难受。
他重新点上了雪茄,去外面端来了一杯水递来,盯着我喝完后,慢条斯理地问了几个问题。
“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被崩坏的玻璃擦伤的。”
“那天在街上,你是不是知道我故意污蔑你偷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