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真的太怪了,怪得我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现在的他。
要不是手不方便,我大概想狠狠地拧大腿一下,看看有没有疼痛,是不是在做梦。
我抽动嘴角,问了个新问题转移他殷切的目光。
“这是哪儿?”
这是个我没见过的屋子。
虽然屋子布置的风格与家具摆放位置和他在郊外的私人别墅差不多,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去味的清香,看得出来这屋子刚装不久。
他的两只眼睛都紧紧盯着我,想从我脸上解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因而不会被他这样的眼神再恫吓住,所以不管他看我有多阴郁,我都不会再有半分波动。
托他和楼伟明的福,那个怕死的李青霜在昨晚的惊恐中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一次。
死在了他们自以为是的交易里。
再一再二不可以再三,所以他再也吓不到我了。
他目光如炬,揉了揉鼻梁,意味深长道。
“新地方,你不用知道在哪儿,以后出门张福会亲自接送你。”
我听懂他的意思,却也只是淡淡一笑。
傅戎炡真是我见过最怪的人,昨晚还要我永远不离开他,可是今早却又对我展露疑心。
他面无表情地掀了被子下床,换了个人似的朝我交代。
“我今天还有事,下午还有会要开,不能陪你太久,不过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来打扰,你尽管休息,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了,一切等你身体好点再说。”
“嗯。”
他穿了衣服就离开,没留话。
窗外细雨纷纷,枯草奄奄,秋天的雨带着寒气,而我也在虚弱中被寒气打倒,大病了一场。
和傅戎炡说的一样,接下来很多天,我果然都没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寒气缠上病气,我高烧不断,眼皮一抬一合,分不清外头天黑还是天明。
忽然一天,我隐约感觉有人拿着针在扎我的手,一睁眼却看见刘妈妈和一个穿白大褂的西医医生。
刘妈妈的眸子湿漉漉的,嘴角却挂着笑意。
我心照不宣地回了个笑,安心睡去。
我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