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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笑意更浓了。
傅戎炡啊傅戎炡,你以为我要的是戒指吗?
从头到尾我要的不过是自由,可是自由拿不到,我就只能先从楼家和他这儿挣一点应得的“钱”防身。
我以为我要钱是贪心,可是现在我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比起楼家、傅家以及上海繁荣宏达的前景,我拿的这点钱不过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
傅戎炡和楼伟明说到底都是同一类人,他们可以为了利益牺牲掉周围的任何人,也可以找一个爱的借口,把不想待在他们身边的人牢牢拴住。
现在的我是这样,曾经的楼家大太太也是这样。
楼伟明的第一任妻子姓柳,她少时学艺,十五登台,一曲成名,是上海数一数二的戏伶儿。
可就是这么一个鲜活、可爱的女子,偏偏在一次登台时被楼伟明这个粗鄙的野蛮有钱人看上了。
大太太21岁时,楼伟明豪掷千金买下了她的新班子,自此让她只为自己一人开口,次年春天,楼伟明敲锣打鼓,将人迎回了家里。
可习惯了常在枝头高歌的黄鹂怎会屈居于一座金色的囚笼?
一来而去,大太太戏也不唱了,心也闷坏了,人也病了。
一场秋风迎面,她就这样被病气带走了。
初到楼家时我就听刘妈妈说了这个故事,当时只顾着感慨唏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未来有一天也会步她的后尘。
只不过大太太好歹是楼伟明的明媒正娶的正妻,死后牌位还可以在灵堂主位供奉,而我却是傅戎炡见不到人的地下情,困在方寸之地见不得光。
傅戎炡贴着我腻歪了一会儿,随后又被张福的呼唤打断。
他抚着我的头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得走了。”
“嗯。”
“你不挽留一下吗?”
我故意不吭声,眼睛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款款移动。
“别碰我的腰,后背还疼着呢。”
被我这么一说,他立刻安分了,收回了想作乱的手。
“好了,不逗你了,大夫说你的伤恢复不错,过两天如果觉得没什么大碍就可以断药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