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大病……那可就真瞧不出了。
今日来这一趟让太太失望是我不对,不过为了您身子着想,我觉得您不如去洋人开的医院做个仔仔细细的检查,以免有缺漏。”
二姨太一听这话当场爆火,踩着高跟鞋一脚踢在了大理石茶几上,“咣当”一声巨响,连屋子里的三姨太都震出来了。
“小容,这就是你找的好大夫,你瞧瞧你望望,这家里家外的,一个个对我没点恭敬,现在连个外人都要欺负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小容是她的贴身丫鬟,平时没少挨她的气。
小姑娘委屈着脸,低头不语。
三姨太踩着小步子跑来,用锈织的帕子捂紧了她的嘴巴,刘妈妈也慌不择路的从楼梯上下来,拉着我就往房里拽。
这是……怎么了?
二姨太说了哪句不该说的话,触发了家里的厄运?
嗯?
难道是死?
难不成是在家里死人了?可是谁死了呢?
等会儿……我回来为什么没见到林巧儿?
我正这么想着,脚底下忽然听到一个动静,二姨太抓了个纯铜的香炉砸过来。
香炉“咚”一声砸在了楼梯的瓷砖上,将父亲最喜欢的大理石黑瓷砸出一个明晃晃的角,香灰洒了一地,将扶手染得灰扑扑的。
刘妈妈表情僵住了,圆目瞪大,一眨不眨地望着楼下的两个姨太太。
三姨太用手绢帮她擦拭着手里的灰尘,故作嗔怪地责备起来。
“你这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偏偏就朝那儿砸了过去,好在只是砸着了楼梯,没砸中人……”
我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俩人还是咄咄逼人、毫无长进。
刘妈妈将我挡在身后,抓起瓶子里的鸡毛掸子,举着呵道。
“三小姐脾气最好,但不代表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脚,她敬重两位是家里的长辈,所以很多事情都憋着。
这几年来二位做过的事情一桩一件我都替三小姐记着,她是主子,包容温和,但我是个下人,心胸狭隘!
向来我刘妈妈也不是吃素,二位若是再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不管我是直接给老爷告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