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的就是卖。
我带着好奇心看热闹,想瞧瞧傅戎焕这样的斯文人会如何表现。
或厌弃拒绝,或温柔拂手,打发一顿热饭?
倏尔,傅戎焕敏锐的余光朝这边看来,他看见了我。
他蹙起眉头辨认,一双染了墨点的眸子清透明亮,恍如黄浦江边的柔灯。
他偏头与身旁人交代着什么,随后大步而来。
“楼小姐,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的他穿了件墨色长衫,有点江南公子的翩翩气息,与穿板正西装的傅戎炡差别鲜明。
傅戎炡强势,他温和。
我起身朝他走了两步,点到为止地颔首回应。
“在等人。”
那日我在街头狼狈,得他援手的一幕忽地蹦出来,我脸上又开始冒热气了。
窘。
粗略一算,傅戎焕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这情不能欠,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语毕,我又想起了那件在我屋子里放了大半个月的男士外套。
一件衣裳拖延许久没机会当面还他,今天意外碰见也没带在身边,真是不巧。
事态变化太快,不久之前楼伟明还给我买了几身新衣服让我勾引他,从他身上拿到设计图,拿回楼家的三万大洋,可现在我已经被送到了傅戎炡身边,当着父亲的面被烙了傅戎炡的印子,和傅戎焕划开了楚河汉界。
命运残酷,我没有选择权,若有机会,我也想结交几个如傅戎焕一样的留学才子,从他们口中听一听不一样的世界。
傅戎焕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我身后的店铺窗上。
他在看一盏盖了白纱的彩色琉璃台灯上,我也跟着他看,虽然看不出所以然。
“我朋友在发廊里找人,我跟他一道过来,刚刚……楼小姐大约是误会了什么。”
我闪了闪眸子,脸上挤出一抹笑意,“我,我没有多想。”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我这么一说,显然是看出了那妓子正在揽客。
傅戎焕面露愧色,“既如此便是我唐突了,对了,楼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他眼皮轻扫,语气让人心安。
不过这问题问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