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绣花织布,我只会杀猪!”
我们两个站在路边嘀咕,周盈盈则上前去敲门。
她一手拎包,一手捂着披肩,寒秋风大,甚是冻人。
只见她扣了扣大门,片刻后,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小姑娘拎着一盏竹灯笼,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快进来吧,外头太冷了!”
我正要迈步子,林巧儿拉了我一下。
“唉唉,等一下,万一里头都藏着贼寇乱党,咱们两个进去被一枪崩了怎么办?”
我被她如此活泼的思路逗笑,前一秒还是监狱,后一秒就是乱党。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她是连楼伟明都能征服的人。
“没关系,要是咱俩被崩了,楼伟明说不定还会买两串鞭炮去傅家门口哭丧,到时候上海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她白我一眼。
玩笑过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快,快进来!”
周盈盈双眸灿若繁星,有种天然的温和感。
进了门,走过一道漆黑的水泥地,拐个弯便看到一栋华丽的小洋楼。
跨进门口,周盈盈动作娴熟地卸了包包,将碍事的高跟鞋甩在一旁,换了平底的布鞋。
我和林巧儿站在白净的门口,下巴被惊掉了半截。
这地方外头破旧,可里面却别有洞天。
若是楼家百货大厦里的衣服便已经是琳琅满目,那这里就得是一句星辰沧海才是。
不管是宽肩、收腰、大摆、开叉的新款华贵长旗袍,还是保留了满清旗装特点而改进设计的宽大平直袍,旁边不开叉,没有腰身,质地厚重,常为棉织物或真丝织物的直身旗袍。
在这里,那些老旧的、过时的衣服好像都被重新赋予了美的含义。
首先是颜色的瑰丽复杂,有如山水墨画一样的黛青浅绿,还有如星辰银河一般的莹蓝绛紫,更有如秋日红枫一般的炫目赤黄。
其次是料子的丰富多样,华贵的有锦缎、丝质,简单的便是丝绒,素布。
再然后就是耳目一新的设计,宽窄袖子,织绣花样滚边,珍珠玉带腰身……
我和林巧儿就像两个初次进城的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