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发寒,拉了一下林巧儿。
“这是楼伟明的局!他还没放弃傅戎焕!”
林巧儿被我严肃的样子吓到,将披肩上的发夹也扯掉了。
我松喘一口气,把楼伟明为了三万大洋,让我勾引傅戎焕的事和盘托出。
林巧儿身形一板,怒目圆瞪,咿咿呀呀地又咒骂人。
“老畜生!他还当你是女儿吗!”
“竟把你这样利用,前脚送给傅戎炡还不够,现在又借我的手让你和傅戎焕牵扯上关系!”
“我也是蠢,竟然着了他的道,怪不得他说自己没空,还让司机送我到你学校门口!”
她骂得头晕歪斜,站不稳,我只能馋着她。
骂累了,黄包车还没来,我们对视一眼,忽地又笑了起来。
我细细一嗅,闻到了空气中的阴冷潮湿,以及她肩膀上氤氲环绕的淡淡香味。
是将才在室内沾染的布料的芬芳。
“对了,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她扶着脑袋,摆摆手。
“回家再说,现在气得昏头!”
话音落,她气势汹汹地推开我,扬着嗓子去喊黄包车。
黄包车颠簸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
三姨太似乎才刚吃过饭,下人正弓腰擦拭桌上的油渍。
她攥着湿热的帕子净手,冷冷地瞅了我们一眼,林巧儿不甘示弱,叉着腰讽刺回去。
“上一个爱瞪人的是我家养的猪,不过那猪死的惨,被我大卸八块卖给了干活的工人!”
三姨太一个吃斋念佛,养素心的人哪能听得了这狠话。
她神神叨叨地指着我们俩,脚一崴,被一下人搀扶回房去了。
林巧儿得意得很,拉着我回了卧室。
刘妈妈送来炉火,顺便将备着的饭菜送进屋里。
林巧儿是真饿,也没细看盘子里是什么菜就夹着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将腮帮子填的鼓鼓的,像只松鼠。
我没什么食欲,勉强吃了几口。
刘妈妈见状又送来小米粥和冰糖,让我喝粥。
吃了饭,林巧儿又活过来了,摸着肚皮说话。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