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司机看看我又看看他,装瞎地摸索着钻上了驾驶座,刘妈妈抚了抚我手中的小暖炉,也上了车。
“刘妈妈,你跟司机先过去,她跟我一辆车。”
刘妈妈被这浑厚的声腔吓得后背一缩,怯怯地回答了一个好。
载着刘妈妈的车子很快离开,留下两道平行的车褶印。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气氛有些尴尬。
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向他走过去时,他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将我揽在怀中。
我一双柔眼睁得圆溜溜的,这个是楼家门口!
万一被三姨太和其他仆人看见了,岂不是声名尽毁?
“二爷,这是门口!”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
他抱我的力气很重,像是要把我的肋骨给压碎。
“你不问问,我消失的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我内心嘀咕,带着怨气。
我倒是也想问,但是他先松开啊,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将脑袋沉沉地压在我的肩头,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堆我听不清的话,片刻后又攥着我的手上了车。
开车的还是他的心腹,张福。
张福有一对浅浅的黑酒窝,笑起来很好看。
“三小姐好!”
傅戎炡拍了拍头上的雪霜,催促道,“开车吧。”
我忐忑地坐着,以为他会在车上动手动脚,毕竟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先前用补课的借口将我叫出来时,便会急不可耐地在车上作弄一番,将我逗得泪眼朦胧才罢手。
可今日,他却像个坐怀不乱的大佛,只攥着我的手塞进自己的衣兜取暖,头一歪就合眼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侧目睨着。
修长的睫毛底下藏着一张俊秀的脸,不说话的时候像个乖小孩。
他不凶的时候确实挺乖的。
我冰冷的手汲取着他掌心温柔的热度,睡意也慢慢爬上肩头。
于是,我们便肩搭着肩,依偎着睡了一路,直到张福将我们叫醒。
雪又积了一层,我站在门口抖雪,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扯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