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铺了一层软腻腻的羊毛毯子,我拎着一只脚不知道往哪放。
这一脚泥泞要是落下去,岂不是糟蹋了地毯?
身子一歪将要倾倒之际,傅戎炡无比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腰肢。
刘妈妈端着热水过来,“二爷,小姐,快洗个脸。”
傅戎炡倒是不着急,他把半湿的大衣脱下来递给张福,然后才回到门口脱鞋。
我迟疑了一下,也跟他一起走了过去。
我正欲弯腰,傅戎炡宽大的手却按住了我的脚踝。
“发什么呆呢?抬脚。”
屋内一众仆人个个露出惊恐之色,赶紧闭眼的闭眼,扭头的扭头。
我亦是难以置信,眼睛扑闪地看着他。
“我……我自己来就行。”
他轻轻抬头,将眼中的情欲毫不收敛地释放出来。
“不用,抬脚就行,你省着点力气留着一会儿使。”
我木僵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可他已经脱了我脚上的鞋,并将一双乳白色的厚毛拖鞋挂在了我脚上。
“可以,挺合适的,这是从四川带回来的,真正的兔绒拖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便被吓得抖了个机灵。
小兔的毛穿在我的脚上,怎么想怎么残忍。
我走神时,他三下五除二帮我换好了拖鞋。
他正要起身之际,我看见他头发里还藏着一片雪花,便伸手去碰,结果身子一轻。
双脚离地的失重感吓得我花颜失色,差点尖叫。
刘妈妈端着热水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六点的时候准备好晚饭,要可口的,易消化的,刘妈妈,你了解嘉玉的口味和习惯,你来办。”
傅戎炡拦腰将我抱在怀里,直挺着身子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可……可现在才三点多。
我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念头。
他话里藏着邪念。
他要纵欲了。
我苦着脸看向刘妈妈,傅戎炡温柔一嘁,低头看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我们中间隔了多少秋了!”
这话原本是最寻常不过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