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婆婆憨憨傻笑起来,眼风扫过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刘妈妈和傅戎炡。
屋子大门洞开,冷风灌入,顺着宽敞的通道直逼餐厅。
我打了个寒噤,后脖颈一片微凉。
“少爷!”
房婆婆忙不迭迎了上去,伸手接过了傅戎炡臂弯里的黑色大衣。
我静静瞄着她的反应,微妙的神色从欣喜刹那切换到厌恶。
看到刘妈妈时,她十分用力地瞪了一眼。
而刘妈妈则像一只被狮王驯服了猫,低着脑袋不敢正眼瞧她,可偏偏站立的倔强身姿里又有几分不甘。
这二人……好似有深仇大恨似的。
张贺年显然没料到傅戎炡会这么快回来,因而吓了一跳。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他。
目光摇摆流转,半天没说出话来。
傅戎炡刚从外头回来,走路都带着冷风,我放下碗筷,徐徐起身,身子微低,颔首垂眸。
房婆婆看我如此“规矩”,表情欢喜。
宽厚的胸脯又挺了挺,似乎是想向傅戎炡炫耀自己的忠心耿耿
她把我规训得很好。
可这与她有何关系?
我起身点头不过是因为懒得说话。
傅戎炡绕过餐桌,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而后看向张贺年。
“你们家还不至于堕拜到这个地步,非要来我这儿蹭一口吃的。”
张贺年微微一笑,并拢双指,轻轻往自己太阳穴处一戳。
“可别污蔑我,桌上这些东西我一口没吃呢……呃……那个,我也不是说楼小姐饭量大,我的意思是我宁愿吃枪子,也不吃你的饭!”
傅戎炡不想与张贺年扯皮,逞口舌之快,开口就赶人。
“伯母尚在病中,中药西药吃了好几天不见好转,你也别在这闹腾了,快回去尽孝。”
这两人的聊天松弛而自然,看着是处处针锋相对,实则却是打趣玩闹。
说罢,傅戎炡大步跨去另一边,捏着张贺年的白净的后领子就往外拎。
抓猫似的。
“哎哎哎,等等,等等。”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