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一幕是心虚吗?
原来,他也会心虚吗?
张贺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找了个别扭的借口离开。
“来得太匆忙,鞋子湿了都不知道,这会儿我该回去了,呵呵。”
我凝着他的脸,表情一笑。
“嗯。”
……
刘妈妈没跟来,傅戎炡只带了我。
路面冰冻,车子行得缓慢而艰难。
后背贴着冰凉的皮,掌心被他慢慢抚摸,揉捏着。
“你想……生个孩子吗?”
我惊愕地看着他,笑不出来。
“不想,我怕疼。”
他点点头,当无事发生一般。
气氛微冷,我张了张嘴。
“我们要去哪儿?”
他将我的手翻了个面,用光溜溜的指甲在手背上按下一道月牙印。
力道不大,但能留痕。
月牙印,金月?
“你吃过牢饭吗?”
我心中一麻,越发笃定,难道她也要带我去见金月?
“没吃过,应该不好吃吧。”
傅戎炡不再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沉默一路。
半小时后,他牵着我,畅通无阻地进了租界巡捕房的羁押所。
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认识傅家。
沉闷的脚步声在空荡的牢房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
我走了几步,忍不住甩开了傅戎炡的手。
“我有点恶心,这里……太暗了。”
嫌弃昏暗只是搪塞,我只是不想进去。
他噗嗤一笑,勾手招来了一个警察。
“将这里的灯全部打开。”
那人也是个识相的,毫不犹豫地去了。
“砰”
头顶的铁皮吊灯骤然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
傅戎炡后退两步,揽着我的腰继续往前。
“这里曾经软禁过很多人,来这的人最开始嘴皮子都硬挺,死活不肯吃饭,后来,他们从德国人那儿弄来了一瓶药,说是老实水。
把人饿得半死不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