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点这种药水,就能问什么答什么,效果十分不错。”
话说一半,他倏然将我扣在怀抱里。
“别怕,带你过来是想让你见个老朋友。”
说吓人的,是为了见朋友?
我和他哪儿来的朋友?
他微笑不语,继续往前。
我没和巡捕房的人打过交道,却知道巡捕房聚集各路狠角儿。
这里的人不管有罪无罪,只要钱够,嘴皮子甜,就都能留个全乎身子走出去。
一些身无分文的穷人更是能为了块大洋,替富人顶罪处死。
在这里,人命不值钱。
我想不明白,傅戎炡会把谁关在这儿。
看守内门的人迎了上来,一见傅戎炡就摇尾巴。
“二爷怎么亲自过来了?想见谁吩咐一声就行啊!”
说话人声音亮堂,把身后几个搓麻将的人也给吓坏了。
几人手脚麻利,将码了一半的麻将,洗好的扑克忙不迭往抽屉里塞。
“没事,各位继续,我只是来见个朋友,不耽误。”
话虽如此,可帽子歪戴的小警察们还是慌作一团站起来整理衣服,而后笔直站成一排。
“见过二少爷。”
一个眉眼清秀,身材修长的小警察向后一转,捞来了桌上的两瓶玻璃汽水,巴结道。
“二爷!”
傅戎炡抬手,“不用。”
原以为小警察要退回去,可他眼珠一转,又有话说。
“恕我们眼拙,这位是二爷的太太吗?前段时间上海都说贵府有喜,但我们哥儿几个混子没脸去讨喜酒,所以……现在迟送个祝福,祝二位白头偕老!”
这马屁拍得响亮,可惜拍错了人。
我配不上他口口声声喊的二爷。
傅戎炡没恼火,而是扫了一眼队伍,像是在找人。
“周巡长不在吗?”
“在隔壁,来了个新犯人,他正在审,我去叫他?”
“不用,你拿上钥匙替我开道门。”
拍了半晌马屁的小警察看到希望,后背一挺敬了个礼,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