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演的?”
“嗯,那老头聪明得很,你来家里也五六年了,哪一次见过他真正受伤?”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楼伟明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只是破一个小口子,也是对故去父母的大不敬。
所以这么多年,他愣是没让自己受一点儿损伤。
就连每次出去放浪欢好之后,回来也要吃些进补的药物,生怕自己被女人榨干元气。
楼嘉承忽地绷紧身子站直,试图显示出男子气概。
“你从哪儿过来的?”
“公馆。”
“三姨太没拦你?平日就属她跑得最快,今日这种谄媚讨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突然对我搜肠刮肚,倒让我有点儿警惕。
不过这话不对,平日跑得最快的是他的亲娘,二姨太。
我没回话,他看我一眼,略有惋惜,继续说道。
“我听说是有几个报社想发他的桃花丑闻,所以他将计就计,雇了人来演了这出好戏。
外头都在说是有人持家伙闯了大楼,在他面前劫了两个年轻女孩,而他奋不顾身上前与歹徒搏斗,撕打中撞碎了玻璃,划了手。”
丑闻变成见义勇为?
我深吸一口气,有点儿站不稳。
难怪稿子投出去就石沉大海,没动静,原来早就被他拦下了。
言毕,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冷冷道。
“老头戏瘾又犯了。”
在无人的地方,他对楼伟明这个亲生父亲没半点恭敬。
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知不知道是谁想陷害他?”
“查了,没查到。写信的,送信的都机灵得很,什么痕迹都没留。”
他古怪地看我一眼。
“你平时对家里的事不上心,今天怎么来这么快?”
我瞪着眼回敬他的鄙夷,“大哥不也一样?”
楼家的儿女们不都这样,闲来不登门,有事才冒头。
他啐了口唾沫,将烟扔在地上。
板正的皮鞋抬起又落下,烟头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