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于刘妈妈。
她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对我温善和煦,对外人却坚毅冷漠,有时连楼伟明都敢强呛上两句。
就像个护崽的……母体。
可今天傅戎炡这么一闹,我心头已经有了嫌隙。
如果刘妈妈的身份早已暴露,但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又有多少进了傅戎炡耳朵?
想着想着,我的眉头又不自觉扭了起来。
雨雪天,地面潮湿。
我小心起身,欲挪到她身旁的空位上,与她三言五语地闲聊两句,问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林巧儿的计划详尽。
她打算趁春节过年,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家人齐聚的和睦日,等楼伟明无暇分身时再掩人耳目,将其送走,可她兀地出现在了这儿。
作为计划知情人,我自然得问一问,可是又横生了什么变故?
蓦地,一个踉跄的身影重重地跌到了我们中间的座位上。
四个打手模样的人从我身后绕了出来,无视周围的看客,语气狂妄。
“跑啊,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怎么不跑了?”
女人头发凌乱,遮住五官,看不出年龄和样貌。
清瘦的背影痛苦地蜷缩着,抖出微不可及的幅度。
御寒的粉色厚袄被刀划出几道大口子,成团的棉花露在外面,下半身是条不合身的滚边花棉裤,露出半个青紫色的脚脖子。
柳如云双眸颤动,神色无奈。
她弯腰将手边的袋子拎了起来,识趣地逃离是非地。
周围几个零星落座的富家太太、先生们也如她一般,低着脑袋,拎着东西挪地方。
险境自保是人的天性,不分贫富贵贱。
我漠然地扫了一眼,也转身。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别把我抓回去。”
女人出声哀求,声音又哑又粗,分辨不出来是几岁。
我冷静地迈着步子,只听到一声浑厚、幽远的呵斥。
“欸”
我飞速扭头,寻声向后探看一眼。
说话人是个着长衫的斯文人。
他一手拎着长衫下摆,另一只手胡乱比划,急急忙忙地上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