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打手们也不敢越线。
在双方都“势在必得”的僵持中,我慢慢摸到了口袋里的发簪。
簪子是临出门前随手抓的,雨雪天风大,头发总是蓬乱。
可惜簪不如刀,我依旧没有胜算。
刀子的锋利面紧挨着皮肤,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划出口子。
等我挥簪向她时,刀已经在我脖子里了。
没有胜算。
可我命不该绝,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将手从口袋中抽出,用乞怜的眼神看着四个打手。
期盼他们能给点仁慈,留我一命。
直到这时,一个调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周小姐,何必找死呢?昨天还是只气凶凶到处挠人的猫,今天就变成无赖了,看谁不顺眼,逮着谁都想杀?
你们周家的家风养出来的女孩都这样吗?”
周家?
上海名门众多,好几个周家都颇有权势,他说的是哪一个?
女人身子一僵,机警地朝后方看去。
而我只觉得这道声音格外熟悉。
张贺年?
是,就是张贺年。
我早上才听过他的声音,不会记错。
他怎么会过来?
他就是打手口中说的东家?
他是梨园世家出身,怎么会和这种痞子行径搭上关系?
我心里有一万个疑问。
只见他大步从后方走来,眼底一片乌青,脸上却挂着笑意。
可那笑透着寒气,冷峻而阴翳。
张贺年一直瞪视着女人,目光没落在我身上,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你!”
女人拽着我的头发,挟着我慢慢站起,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我个子比她高,为了配合她,只能半蜷着脚,歪歪扭着半个身子。
与此同时,淡淡的,微不可及的疼痛从脖颈的皮肤上传了出来。
“张贺年,你装什么清高,我们周家的人轮不到你评价”
话音未落,笑容灿烂的张贺年便举手鼓掌。
“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周小姐还想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