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帮你要回来了,别再扔了。”
张贺年看热闹似的垂着双手,警惕地瞥了一眼。
颈间的阴影掩盖了喉结滑动,问:“什么东西?”
周盈盈没理会他,自顾自地打开盒子。
一条纤细的,生锈的,银色绞链从她掌心倾泻而下,链子连着圆表盘,表盖上有几道显眼的划痕。
生锈的怀表悬停在半空,悠悠晃荡两圈。
挟持我的女人怔住不动。
周盈盈抿着唇,心疼地看了过来。
她颤抖着打开表盖,扣出镂空的波浪指针,拿出一张被紧紧按压、折叠后的照片。
“姐,孩子还在。”
“你放下刀,我送你回去和他团聚。”
女人吸了一口气,将肺腑里的浊气置换出来,“别骗我了。”
周盈盈遽然梦醒。
她偏过头去,平息了几秒后才回神,表情生疏又冰冷。
张贺年表情复杂,像是看不懂她的所作所为,但碍于身份,又不能制止。
就在三人莫名其妙的对望时,我已将口袋里的簪子挪到了掌心。
女人嘁笑一声,松开了抓我头发的手,但持刀的手还在。
骤然松弛的头皮疼得我蜷缩。
“我不欠周家,也不欠你们任何人,如果不是你们不心虚,我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
女人肃然剖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掌心的簪子因为湿汗而下滑,我微微往回挤了一些。
张贺年眸光一闪,看出我的古怪。
我忡然仰头,身子一挺,飞快地向后刺出右手的簪子。
簪子稳稳扎进她腿上的血肉里。
女人毫无准备地嚎叫出声,我飞速下蹲,转身将人撞了出去。
“砰”
“叮”
她重重摔在地上,骨骼咔咔作响,手里的白刃也飞了出去。
身上的粉色袄子因为过于吸水,而将滑过的地方擦出一道干净的痕迹。
她大张着嘴巴,看着腿上的血污。
持刀的歹徒就这样被我驯服了。
指望别人救我,是我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