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缩在一旁,意识到自己在车上时犯了错。
楼伟明好面子,胃病温和,听起来不痛不痒,他觉得这病娇情,定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
三姨太泪眼红肿,哆嗦地捧着药片,一颗颗等着他吃下。
喂完了药,管家忧心忡忡。
“光吃药不行,还需要一点东西填填胃。”
只听“哗啦”一声,楼伟明蹙起眉头。
匍跪在地毯上的三姨太站得太急,膝盖撞到了桌角,这才将上头的杂物带了下来。
可她白手一抓,飞速地将一个小物件揽到了沙发底。
众人忙着关心楼伟明,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她捂着膝盖,故意夸大五官的表情,好像疼得痛不欲生。
“去,去将熬的补品呈上来!”
她先前煮好的软烂补品正好派上了用场。
一碗清亮的白鱼汤散发幽香,我也饿了。
一旁的下人搀扶三姨太坐下,心疼得不得了。
“太太您伤了腿,老爷就由我们照顾吧,您坐在一旁指挥着便是。”
“不用,我亲自来。”
三姨太是性子也是奇怪,一会儿学二姨太,一会儿又学林巧儿。
刚吐完苦水的楼伟明两眼无神,像个娃娃一样仰躺在沙发上。
大大小小的仆人们,远的近的站着,水泄不通地围着一层,将他护在中间,看他喝鱼汤。
大少爷楼嘉承也流露出了几分关心,只是这份关心难辨真假。
三姨太哄孩子似的摆弄着楼伟明,一会儿叫他张嘴,一会儿又叫他抬手。
家里好不热闹。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个多余的木偶人一样站着。
这家很大,但没有哪一隅真正属于我。
差点又忘了,不是我,是楼嘉玉。
我这么皮糙肉厚的一个人都被这个家磨得没了心性,真正的楼嘉玉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更是更受不了这一家子里里外外泛滥的虚伪。
下人们又是烧水,又是送东西,脚步不停。
无事可做的我找了个安静地,旁观。
我想找个机会同楼伟明说说话,所以并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