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我静静看了一会儿,发现手里的东西飘出香甜。
原来,她买了点心。
我就着手上未洗的血渍,抓了一个塞进嘴里咀嚼。
可是不知怎么的,明明是甜食,我却苦出了眼泪。
我哭了。
又咸又烫的泪掉进了蛋糕里。
就着甜蜜细细品尝一口,心绞得疼痛。
我动作僵硬地上了楼,回了屋,洗了个澡,湿着头发睡去。
这一夜我睡得不好。
梦里的我反反复复在死亡。
濒死之际,我不乱抓扯,嘴里含糊呢喃,叫着救命。
可是刘妈妈,傅戎炡,楼伟明,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他们只救楼嘉玉,而我是个冒牌货。
天边微明时,我睁开了眼睛。
床头多了一套折叠好的厚衣服。
刘妈妈进来过。
被子是软的,热的,我翻了个身,浑浑噩噩地望向窗边。
我将被子伸出手,指着窗口的光亮写字。
写我的名字,李青霜。
……
天大亮。
我用冷水洗漱好时,刘妈妈正端着热水进来。
她嘴角漾起苦涩的笑,说话的调子忽上忽下。
“老爷说你昨天受了惊吓,今日若是不想去学校,他帮你请假。”
我摇摇头,冷静的眸子淡然无波。
“没事。”
我与她擦肩而过,未作停留。
她对我隐瞒的是不止一桩两件,而是许许多多,可她从未解释过。
有了裂痕的瓷,要如何缝补才能完好如初?
答案尚且未知。
一夜之间,日子重回正轨。
虽然前一日发生的事留下了千万个疑惑,可我已经不关心了。
我安心上课,只是学生说我最近好像凶了些。
大约是吧,可我没察觉。
报纸上依旧挂着楼伟明见义勇为的好消息,气派得不得了。
学校里的老师偶尔也会恭维我几句,关心起他的伤势。
林巧儿郁郁寡欢好几天,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