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新年新日子,学校一视同仁给所有职工都放了假,开门的,烧炉子的都放了。
我敲了敲酸胀麻木的肩膀,打算一口气填完。
流畅丝滑的笔尖在纸上勾勒出龙飞凤舞的字迹,门外乍然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合起了笔盖,直直望着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
“好久不见。”
意料之中的,傅戎炡来了。
他痞子似的斜靠着门框,却因个子太高险些抵到了门头。
精致的呢子西装将他衬得愈发英俊明朗。
我目光未动,提防一般,紧锁着他的面庞,而后又注意到他左手上的绷带。
气氛有些僵化,我不知道怎么回那句好久不见。
我下意识想回避他的存在。
见我没动作,傅戎炡作势要迈步进门。
我兢兢战战地起身,囫囵咽了口唾沫润喉。
“你……怎么过来了?”
他温和一笑,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路过。”
与其说路过,他不如说巧合。
很巧地路过学校,并很巧地在教学楼找到我在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堆着文件书籍,教具粉笔,我浅浅环视一圈,发现无处躲避。
傅戎炡飞速靠了过来,卡着我的腰将我抱到了桌上,身子微倾,将我圈困在他的怀抱中。
看他这架势八成又是要亲吻,我赶紧避开脑袋。
他轻笑一声,用额头撞了一下我的额头。
“砰”
不疼,但是过于暧昧。
“我不来找你,你好像就会忘了我。”
他陡然抛出句怪话,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可先前几年一直如此,他有事发便会来找我,无事时,我就当自己。
傅戎炡身子越压越低,冷硬的胸膛几乎贴着我。
眼看我就要被他压得仰倒,后脑磕在木板上,他戏谑地伸出手,迅速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扶正坐好。
“我又不是土匪,那么怕我干什么。”
“没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