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馨画面。
我们三个人能平和坐在一起聊天,这简直是惊天奇闻。
往日里,不是他们一起针对我,便是二人厉色互掐,总之气氛剑拔,压得人肺腑难以喘息。
亭子不挡风,尽管在石凳上铺了层软垫,可坐下去的一刻,寒意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脚底迸生出来。
楼嘉承发挥大哥的作用,点了一根烟后率先开腔。
“我之前听我妈说起大太太没死的事,还以为是她胡扯八道,没想到竟是真的,她也是能耐,竟然敢假死。”
楼嘉敏冷嘁一声,“你都敢在外面生孩子,她假死又算什么!”
我喝着茶,冷不防被这一话呛得咳嗽。
楼嘉承有孩子了?
作为大哥,他半点没有羞愧和反思之态,反倒是高傲地仰着头颅。
“你要是嫉妒自己去外面生一个也行,何必扯这一出,要是找不到男人,我给你安排。”
楼嘉敏毫不避讳我的震惊,继续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现在局势不一样了,别让孩子成了你的把柄。
再说了,爸也没说不让你养小情儿,既然生了孩子,那就带回来,给个名分也是好的。
楼家虽然走了下坡路,但不至于落败到养不起一个孩子的地步……”
说完,她浑浊的视线飞速扫了一眼楼嘉承的下半身,很快又撇开。
这媚傲的眼神和倨傲的态度好像在说,你这样的人老娘多看一眼,都是抬举。
片刻后,她又道。
“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找个公公,前朝出来的太监有这手艺,你要是找不到,我去帮你约一个,生了孩子不负责,你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当!”
楼嘉成不以为然,“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的。”
说完,他还“云露均沾地”瞪了我一眼。
“听说傅戎炡前两天在扬州挨了枪子,你知道吗?”
楼嘉敏翻翻手提包,瘪着嘴从里头摸出一杆烟枪点上,迫不及待地吧唧吸了几口,对着斜坠的太阳吐着烟圈。
半歪的身子,丰盈的胸脯,圆润的腰肢,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