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清脆透白的玉镯子,手上戴着翡翠扳指。
这风姿,俨然一个贵妇太太样。
她低低笑了声,语气嘲弄。
“哟,挺奇怪呀,上海竟然还有您傅大少爷打听不到的消息?怎么,花出去的那钱,结交的狐朋狗友都叛变了?”
楼嘉承脸一沉,看她的眼神,从震惊到怀疑,又到释然,而后归于平静。
“你以为楼家在上海还有多少话语权,我的那些朋友……十个里有七个现在都不乐意跟我说话。”
白烟飘散,楼嘉敏轻启唇角。
“得了,别跟你妈似的就喜欢卖惨。”
“傅戎炡这事儿传的挺大的,我们几家报社目前还在犹豫要不要刊,不过傅家那边还没表态,派人去问了也没说拒绝或是认同,所以就这么拖着,现在的人都精明了,都等着,等一个出头鸟冒险。”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引起了我的好奇,也勾起了楼嘉承的疑惑。
他问,“上海最近的大事总是瞒的滴水不漏,是不是北边军阀有变动了?”
楼嘉敏温缓一口气,鄙夷回瞪。
“我还以为你一直高枕无忧地沉迷在女人的怀抱里难以自拔,没想到竟然会关心局势。”
“别扯闲的,最近傅家确实也没见异样,傅戎炡到底怎么了?”
楼嘉敏咬了咬唇,喝了杯茶润喉。
“说是在扬州巷子里遇到个翘井盖的,那人将铁锹都撬歪了,傅戎炡刚好路过,就问他干什么,结果那人手上慌张,井盖开了,人就掉了进去”
说到这儿,她又不疾不徐地嘬了一口烟。
“傅戎炡以为里头就是下水道,结果凑近一瞧,才知道里头是以前的地牢和枪火兵器库……”
她绘声绘色,我听得身临其境。
情况突然,傅戎炡处变不惊。
他找了一盏煤油,在腰上拴了根绳子就下去了。
地牢设置钢筋台阶,一路向下,半点光不得见,一呼一吸之间只嗅得到霉味。
傅戎炡带着手下进去探看,发现那地方荒废许久,但是最近又开始启用。
角落里灰尘堆积,每走一步便是翻天的灰,可就在这灰洞洞的空间里,俨然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