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拿。
精致的红木盒子咯吱一声被打开。
她不疾不徐地拿出一盒四支装的雪茄,又勾着腰,拉开抽屉寻火柴。
我转身一掏,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倾身凑上去给她点燃。
火光熄灭,雪茄袅袅燃着。
出门前我就觉得今天来这一趟办不成事儿,现在看果不其然。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亮出山,我单靠与林巧儿这一层关系,断不可能能一次说动她。
金姨妈对我娴熟点烟的殷切举止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十分意料之中。
“呼……”
她虚虚地吐出一口气,把膝盖上的打呼的猫呛得直捂脑袋。
打火机是临时起义揣进包里的。
趁着出门,我想尝尝惦念许久的烟味儿,断了心里的妄念,顺便……给柳如云陪上一支。
楼伟明说是去处理她的后事,却只走了一夜便回。
我估量着他是悲痛过度,不想心头再痛苦一回,所以将事情全权交给了旁人处理。
回来时,他面上失魂落魄,脚上三颠四倒,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像个深情不移的活死人。
家里虽静悄悄挂了报丧的白幡,但以楼伟明斟酌大局的性子来看,他自然是不会在家祭办丧礼的。
他要是全撂下这事儿不管,我和林巧儿还能安排打点,找个队伍好好送柳如云最后一程,可他偏要管。
可管了却又不管到底,端着深情的架子,捧着面子当饭吃。
我越想,心里头便越恼火。
那么一个灵动、高傲的人,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生前为了躲他,藏在半吊歌厅,每日浓妆艳抹施展歌喉,可死后却没能避开他,还要再经历一遭恶心。
说楼伟明对她是真爱吗?
不见得。
若是真爱,他理应带洁身自好,尊妻爱妻。
他将人娶进门,无非是养了个唱歌的黄鹂,安置了一个体面的摆件。
他自以为盛大的婚礼,追其目的却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
他让外头人都晓得他楼伟明本事了得,连不能轻易染指,红遍南北的名伶柳如云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