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麾下之臣。
于是乎,现如今,楼家里里外外,这么一大家子人,个个畏首畏尾,都得顾着他薄如蝉翼的尊严和沉重如山的面子!
“点烟的本事……是从傅家男人手里学的?”
金姨娘陡然出声,我的思绪被截了胡。
她抽着雪茄往后背一靠,对着天花板将烟气长长喷了出去。
看柳如云吞吐烟雾,优雅高贵如天鹅戏水,看她吐烟味,却只瞧得出阔绰二字。
对于提问,我矢口否认。
“我幼时背过烟箱卖烟,经常为客人们点烟。”
“俏生生的小姑娘怎么卖烟,那些油腻子,荤油人,动不动就要往你胸口揉两把,保不齐屁股也遭殃”
话越说越过分,我打断了她。
“剪了短发,装男孩,没让男人揩油占便宜。”
她不屑冷哼,一股脑问了好几问。
“几岁开苞?对方是什么人?”
“跟过几个男人,可分得田地屋舍,车子铺子?”
“手里攒了多少银元,下一步打算作甚?”
……
她发问唐突,像是要把我捂严实的底裤给翻出来。
可我与她拢共认识半小时不到,这副高高在上的盘问姿态,倒是有种当我是来“找活”的。
“啪”
我还未说话,她又不乐意了。
她表情震怒,粗暴地按灭了雪茄,末了还故意较劲似的又看了我一眼。
“楼小姐,别把自己当高贵人,凡是主动进我这屋子的,都是下等货。
征服男人和我生意一样,不能优柔寡断,要直入正题,省了前头那些花里胡哨的步骤,直接在床上讨好。”
我心中腹诽,我几时当自己高贵?
再者,她做的皮肉生意本就是征服男人的,这二者有何区别?
我摸不着她说话的思绪,也不明白她为何对我抱如此大敌意。
进门至此,我句句委婉,客气,可她句句逼人,句句羞辱。
若非看在林巧儿力荐的份上,我已经起身走了。
上海的鸨母和妓坊多如牛毛,我何必执着于她一家。
“我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