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恶意?有眼力的人都知道碰着傅家要绕着走,你来找我帮你对付傅二少,不是明摆着把我老婆子往火坑里拉吗?”
“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底下的姑娘,如今我还有这么多人要养要顾,没闲心闲功夫和你开傅家的玩笑。
方才问你那些也是看在林巧儿面子上,探一探底,可你不领情,不作答,那我也没办法。
楼小姐,你口口声声有求人之事,可态度却无求人之意,不如收起你高傲的脑袋,老婆子我无能为力,出门直走,你再请高明吧!”
和料想中的一样,事情没谈拢。
金姨妈斥我没有求人姿态,于是我破罐破摔。
我从包里拿出备好的答谢银元,沉甸甸的放在桌上,可她反手一挥,圆溜溜的银币啷当撒了地上。
古人云,客随主便。
在她的地界上,我确实照着林巧儿的交代,尊她敬她,可她自始至终没回敬我半分礼仪。
来之前,我也小小打听了一番,她经营着赫赫有名的艳窟,八仙桥这儿的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厉害的地方在别处。
金姨娘养了一群标志女郎,专门接待富商巨绅。
女孩们勾勾手指,说说笑话,轻易就收集和交换情报。
听说交通局的,银行的,这些一贯流连花丛的人都进过她的地盘。
我这番找她借几个人勾引傅戎炡,目的也绝不只是给报刊新闻增添花边笑料,而是利用时局变化,一举牵制傅家和楼家。
可金姨娘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人性子确实奇怪,不仅奇怪,且易让人恼火。
楼上的动静惊扰了楼底下的姑娘们。
楼梯上围哄来一群胭脂艳粉,女孩们个个探头探脑。
金姨妈索性招招手,将她们全部唤上来捡银元。
捡好了,又塞还进袋子里还给我。
临走前,她媚眼囫囵转,猝不及防地给我塞了几张钞票。
“天晚了,坐黄包车不安全,多走几步路去不远处开个房间当住处,免得到时出了事,楼家追查,又牵连到我儿!”
我本想多说几句,可她赶人心切,拎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拧。
楼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