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赴后继要涌上来,他轻轻扼住我的腕子,往剧院里带。
没有余地可选,我捏着票,跟他进了剧院。
验票的女人草草瞥我一眼,却盯着傅戎焕看了半天,然后笑眯眯地指了个包厅。
落了座,四周空旷而安静。
放眼一瞧,不见多少人。
傅戎焕与我中间隔了个座位,乍一看有点楚河汉界的意味。
小姑娘果然是骗人的。
这儿哪里是最后一张票,分明还有这么多余座,
傅戎焕被骗了。
“里头闷热,要不要将围巾解下来放着?”
我正发着呆,他冷不丁凑了过来。
淡淡的松香闯入鼻腔,我的心脏不争气地乱跳了一阵,句子都乱了。
“介意我坐这个位置吗?”
他说的十分有风度,我也不好反驳。
“没事,围巾不用摘,我……怕冷。”
口口声声说着不摘,可闷热却是真的。
我下意识抖弄围巾,一来松一松脖子上的热气,二来想将傅戎炡糟蹋出来的痕迹遮盖严实。
傅戎焕招手,打发了两个银元,叫人送来一壶热茶和两碟点心。
末了,他又抖抖衣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和颜悦色地递过来。
“吃完用这个净手。”
他英俊的面庞具有教人无法拒绝的魅力,眉宇间似乎浅藏一点儿邪气。
我点点头,默看着他将帕子放在碟子边缘。
不一会儿,忽听鼓声一响,胡琴锣鼓也跟着热闹的奏了起来。
我以为傅戎焕会解说点儿什么,可他一言不发,只是秉着笑意,望着舞台。
一前一后上了两个角色,一个花脸戴貂帽,另一个白脸穿囚服。
紧接着又黑压压涌上来一群歌姬,歌姬捻嗓吊声,咿咿呀呀的唱着,而后又上了一个手持云袖的美人。
那美人身子轻盈,穿着红彩鞋一勾一压,踩着碎步,袅袅挪挪的行到了舞台正中,袖子一甩,引得空荡的厅中掌声不断。
困意泛滥,我听不进去曲儿,倒是看人看得来了兴致。
美人露了正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