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我不为所动。
他语气玩笑,自给自足地在我唇上印下重重一吻,亲得满意后才离开。
他直起身,拿起了床头的宝蓝色钢笔,径自走到桌边后,曼斯条理地拧着墨胆添墨水。
他半低着身子,龙飞凤舞地在粉色信笺上写着什么,然后炫耀似的举着来到了我身旁。
我
我想直起身子看。
可我被定住了。
我迟滞地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被一条粉白色的绑带束缚着。
不,我的下半身是空的,不受控制的。
腰以下的部分无知无觉,或痛或麻,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张合嘴唇要尖叫,可我发不出声音。
全身上下,唯一灵活的只有手。
手能握拳,能舒展,可手也被束缚了。
傅戎炡用两根紧实的男士皮带,将我绑在了床边。
我挺着身子,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想翻身乱蹦。
可傅戎炡看不见我的挣扎。
或者说我根本没挣扎出动静,因为我控制不了我。
傅戎炡依旧笑眼奕奕,自顾自地举着手里的信件,给我看“楼嘉玉”三个大字。
他的字遒劲有力,张扬漂亮,确如其人。
“砰”
外头骤然传来惊天撼地的轰响,连身后的床板似乎都在跟着摇荡。
吓得我脸皮一紧。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小孩子随着爆炸节律尖叫的呐喊声。
傅戎炡见我不愿意笑,右手死死握着我的肩膀,就是要把五指扣进我的血肉里。
“笑啊,你为什么不笑!”
他的五官狰狞了起来,吼叫声沉稳汹涌,像是环绕在耳畔的放映机,每一个音节都抓耳挠腮。
“笑啊,楼嘉玉,笑出来!”
一直以来,在有他的地方,我就像是个困在围猎场里的瘸腿猎物。
他手拿猎枪,我不用奔跑或是我拼命奔跑,结局都一样。
他能轻易操纵我,也能操纵我的生死。
傅戎炡突然暴怒,将写着楼嘉玉三个字的信笺揉成一团,捏着我的下颌塞进了